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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 干 新 枝 话 海 棠(转自香港诗词学会邮箱梁东顾问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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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21 13:5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老 干 新 枝 话 海 棠
恭王府癸巳海棠雅集诗集序
    2014.3.             梁 东 于京华好雨轩
新启的第二届雅集,收到马凯同志的一首七律《咏海棠》,头一句就是“老干新枝也过墙”。似乎是从容说花,却通过花穿越时空,把历史和现实联接起来,蕴含多多,寄托多多。今天,第三届雅集又到了收获的时候。从厚厚一沓诗稿中,我看到的似乎就是马凯同志所形容的,漫地铺撒的“梨花雪”和摇身造就的“碧玉妆”。它是一般的花的形态吗?不是的,那是让苏家“上火”,让贾府“回肠”的仙品和尤物。那么,今天呢,就要让老干新枝都焕发盎然生机,都来“过墙”,那还愁什么金秋时节的硕果满筐呢!历史的烟云从二百多年前恭王府的始建,到近百年海棠诗会的兴起,再到眼前国家走向富强,中国人回归精神家园,从而建设文化强国,今天,重要的是要让老干培护着新枝,让新枝承接着老干,一起迈过历史的墙头,走向生命的新高度。这难道不是清楚地昭示着一段历史文化的传承么?
深深感谢周汝昌先生。正是他在垂暮之年做了一件大好事:倡导重启恭王府海棠雅集。周老是近当代中华文化传承大业中重量级的人物,而且亲历中华文化的如磐风雨,他知道哪些才是“中华文化集大成”的所在,哪些才是“数千年来良工巧匠所创造的无价珍宝宝库”,怎么做“才能永远充分表现出我们民族的精神财富与智慧高峰”。他以九十多岁高龄,依然在遐想着,耕耘着。这里,他理所当然地想到了“雅集”。雅集,这是在一定时空、地缘和历史条件下,知识分子(诗家、文人、墨客)在人文文化、精神思想上的共同追求和建设。他们同声相应,同气相求,但又不是仅仅用“兴趣”就能解释的,而是对人格和文化品位的勇敢展示,从而承载着一种历史的担当。一个个雅集是一条条溪流。无数的溪流,激起一朵朵浪花,汇集成江河湖海。汪洋恣肆,甚至连接着对世界文化宝库的充值。凭着对恭王府殿廡的栏杆拍遍,对那里一草一木的认知,以及对烘烂如银盛开的西府海棠的深情眷恋,尤其是对今天文化发展的信心和追求,周老拿起笔,向当今恭王府的“府主”,寄出重比千金的信函——倡议重启恭王府海棠雅集。今天的恭王府管理中心,以高度的文化责任意识,满腔热情地接过了这个历史的接力棒。雅集开始了新的生命。
雅集这个词,又熟悉,又陌生,恰如“似曾相识燕归来”。曾几何时,这个“雅”字总像犯什么忌讳,人们,尤其是文化人有意无意地远离它,总害怕被贴上封建士大夫病态呻吟之类的标签。一时间俗字变了形,社会空气比赛着趋俗、媚俗,似乎越俗越好。君不见直到今天,有些俗不可耐甚至连廉耻都不顾的词语居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大型报刊上。人们不得不认为这是一种堕落,不能不发出中华民族的人文精神哪里去了的慨叹!
雅是什么?《诗序》说:“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雅者,正也。”说得多么清楚!再要拿今天的话来说,雅总应该意味着高尚,纯正,拒绝庸俗、低下(更不用说下流了)。中国的知识分子珍视造化的厚赐,早在两千多年前,先哲们已懂得通过自然万物和山水景观,探索宇宙的奥秘,获得对人生的启示。我赞赏钱穆先生在《论语新解》中“从山水自然中讨消息”的说法。先贤们从讨得的消息,获取了同自然万物相和谐的认知。举行雅集,说到底总归是对高雅的精神思想的追求。至于每一个雅集的层次、高低有差异,对文化的贡献率各有不同,或者有某些缺点和不足,这都是很自然的事。然而,重要的是雅集的追求,从总体的精神思想和学术层面来说,总是在做着有益于我们民族文化传承发展的好事。拿今天的话说,总是一种正能量的积累。
今天,雅集在行进中。如同一切事物,总是在发展中前行。周汝昌先生的远见卓识,正在于没有停留在他所熟悉的以往岁月的活动上。以海棠为主题的诗社活动,是恭王府的“定制”。也就是说历史上已经蔚为大观,形成传统。第二届(壬辰)雅集时,周老怀着对雅集成果的满腔喜悦之情,写了一首七律。特别是,他谆谆嘱咐一定要追求“恭王府遗址名胜的新内涵、新气象、新计划、新文化建设使命”,“对这个园子的认识、爱护和发展,要提高,要有新的作为”。顺着这个思路,我以为,从重启之日起,就要不断在发掘传统的同时,努力赋予雅集以新的生命意识,接地气,促升华,把这种昂扬的新文化的生命意识,汇入建设文化强国和民族崛起的伟大进军。这是当代诗家学者不可推卸的历史使命。
老干新枝话海棠,这届的诗词作品空前丰收。马凯同志发来诗稿。他的诗并非直接写海棠,却如同一大片盛开的海棠那样动人心魄。党的十八大闭幕不久,中央作八项规定,倡实干兴邦,人心凝聚,群情振奋。诗人在瑞雪春晖之际,感受到“阵阵清风劲,拳拳暖气吹”,展望着“梅领千枝放,秋来好梦归”的时刻。另一首五律写雪日读书,却神凌风雪,开路探春,“几度曾无径,豁然又一村”,一下子道出了此时此刻中国人的共同心声。两首五律成为本届诗会开卷又是压卷之作。
这里还要特别提到叶嘉莹、李文朝两位诗家的“领唱”之作。叶嘉莹先生1941年考入辅仁大学,女院就在恭王府旧址。后花园海棠繁茂,陈垣校长即倡导诗咏。当时的师生,“伤时例托伤春”,花丛廊下也流淌着激越的抗日救国强音。叶老闻听重启海棠诗会,七十二年往事一下子涌上心头,感慨不能自已。作《金缕曲》一阚寄会。从“古城当日烟尘里”到今天“我虽衰,国运兴起”。诗人的亲历,诗人的唏嘘和庆幸,深深拨动着每位读者的心弦。
  李文朝先生作为诗坛的重要组织者和著名诗家,以诗人的激情和远见,敏锐地捕捉到西府海棠诗的信息,协助恭王府管理中心的领导同志,作了大量的策划和组织之作。他善于借重有利地形,把中华诗词学会的诗家队伍一下子调到了海棠前线。雅集的重启和运作他功不可没。癸巳早春,他开风气之先,作西府海棠新咏七律,道出“苞含禹甸繁荣梦,枝挂燕京丰硕诗”。此时域中依然春寒料峭,得此春之信息,不少诗人早已急不可耐,摩拳擦掌地跟上来了。
马凯同志登高一呼,两位诗家倾情领唱,再加上重量级诗家(如九十三岁的霍松林先生)的加盟,以及一大批老中青诗人词客的赓和、吟唱,使司铎书院的学术空气和西府海棠的撩人春色浓烈可人。雅集无论在广度或深度上都有进展。令人高兴的发展还有两点值得一提:一是诗家词客之外的其他学术界朋友也热情地走进恭王府,拿起了笔;二是,中青年朋友参加的多了。马凯同志说的“现在喜爱中华诗词的人越来越多,甚是喜人”,在恭王府得到生动的印证。
我有幸从周老倡议的当年,即重启首届的前一年起,就恭逢雅集之盛。为雅集添砖加瓦,也是我不容推卸的责任。然而第三届雅集(2013)却因一项诗教工作任务出差而不能参加。我赶着把诗稿寄到恭王府,就出发了。客居外地尽管是“杂花生树,群莺乱飞”的江南三月,我总觉得有点“身在曹营心在汉”。雅集当晚,我一直在想像着那片园林里的弦诵之声。
恭王府的海棠树畔越来越热闹了!来吧!敞开你的心扉,张开你的双臂,来吧!对雅集的认知连接着对中华文化的自觉和自信。中国梦的梦醒时分必定是中华文化强国的昌盛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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