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云迹天涯 于 2016-9-20 00:13 编辑
文/云迹天涯
还是那块热土还是那片天,村口的深沟路还是那样宽。 百年的老槐树依然迎着客,小溪流出村口心里特别甜。 抓一把泥土我停放在胸间,闻一下野草味又回到从前。 想起那时左手常提一筐草,右手晃晃好像还挥舞羊鞭。 姥姥村子约有七千亩耕田,山清水秀揉尽我无限思恋。 四十年前村口处乱石遍野,四十年后柏油路平坦伸延。 站在村口想起了儿时伙伴,拴柱的布裤子补丁紧相连。 贵子的大鼻涕飞流到嘴角,二丫的小辫子总是翘向天。 边走边回忆我快乐的童年,燕子搭起窝在姥姥家房檐。 鸡飞狗跳院子里吵闹不止,小兔窝中打洞猪在圈打鼾。 雪白的大山羊驯服实在难,刚跨到它屁股上把我摔翻。 温顺的老黄牛骨瘦脊挺立,骑在背上就好像坐在刀山。 姥姥家的锅台下风箱生烟,大铁锅里玉米饼一圈挨圈。 锅底熬着大菜满屋气缭绕,手拉着大风箱柴火灶里添。 盛夏冉冉的朝阳刚露笑脸,表哥领着伙伴们穿行田边。 手提镰刀腰扎绳高大威猛,还有那条大黄狗跟后跑前。 拴柱贵子二丫我还有春兰,紧随其后互打闹同撒着欢。 表哥忙着割草我们捉蚂蚱,奔跑于地垄间翻越那小山。 浓浓的泥土味飘拂在鼻尖,甜甜的欢笑声回荡在天边。 远远的放羊娃向我们招手,高高地挥舞鞭羊拥前后蹿。 树上鸟窝连成片表哥眼馋,雏鸟叽喳呼救声总是不闲。 表哥擒鸟手出窝巧遇母鸟,母鸟救雏疯狂啄哥摔地边。 山腰陡壁红酸枣诱人心怜,登石攀枝伸手探惹了麻烦。 一群马蜂被激怒蜂拥而动,在我眉心留下了伤痕多年。 村里有个合作社特别抢眼,我们每天结伴去从不嫌烦。 油盐酱醋生活品琳琅满目,二分钱买一块糖又香又甜。 生产队的大喇叭挂在高杆,队长派工仔细听广播里宣。 分菜分粮分水果人人有份,大小通知全靠它各家相传。 村子有个大舞台位于西南,白天老人晒太阳火热交谈。 晚上台下挤满人观看电影,南征北战炮声隆撼人心弦。 现在的年轻人未经历当年,人民公社旗插遍祖国山川。 集体耕种大家分余粮上缴,靠天吃饭农牧品均为绿签。 还是那块热土还是那片天,村口的深沟路还是那样宽。 百年的老槐树依然迎着客,小溪流出村口心里特别甜。 进了村子惊发现面貌焕然, 清一色砖瓦房汽车停院边。 电视电脑洗衣机走进各户,当年的煤油灯扔到储藏间。 手捂着那把泥土仍在胸间,鼻闻着野草味我望着眼前。 儿时的小伙伴们两鬓如雪,一个个围拢过来问暖问寒。 村子随潮大发展地覆天翻,新闻趣事四十年总聊不完。 改革开放似春风脱贫致富,村民家家有存款满脸欢颜。 望着村民心里乐与其同欢,孩提旧梦一股脑化为云烟。 祝福我的伙伴们天天快乐,儿孙满堂绕膝下幸福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