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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作转载] 试论白居易闲适诗的分期、内容及艺术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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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9 23: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试论白居易闲适诗的分期、内容及艺术特色
    摘要:本文认为白居易的闲适诗以元和十年诗人被贬江州司马为界,分为前后两期。前期多写作者从政之余的悠闲之乐,也时杂仕途险恶的忧疑;后期多乐天知命、明哲保身之作。他的闲适诗大都诗意含蓄、韵味盎然,表现出一种圆熟和自然流丽之美,在艺术上达到了很高的成就。
  关键词:白居易;闲适诗;内容归类;艺术特色
  白居易曾把自己的诗歌分为讽谕、闲适、感伤和杂律四类,其闲适诗,历来都被有些人看作是和讽谕诗精神完全不相同的作品,认为没有什么社会价值和积极意义。但是白居易自己却很看重这类诗作,他不仅在编诗分类的行文次序上将闲适诗列为第二,而且在《与元九书》中写道:“今仆之诗,人所爱者,悉不过杂律诗与长恨歌已下耳。时之所重,仆之所轻……闲适者,思澹而辞迂”,表明了他对闲适诗的自我珍视。林语堂说:“在中国,消闲生活并不是富有者,有权势者和成功者独有的权利而是那种高尚自负的心情的产物。”白居易的闲适诗,便是“那种高尚自负的心情的产物”。它所描写的闲适散淡的生活情趣是中国古代文化给予历代读书人的一种富有民族特色的心理追求,这些便使白居易的闲适诗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内容特色和艺术风格。
  白居易的闲适诗以元和十年(815年)诗人被贬江州司马为界,分前后两期。前期的闲适诗包括卷五、卷六(《白居易集》,顾学颉校点)的诗作,后期的闲适诗包括卷七、卷八的诗作。前后期的内容有所不同。
  白居易前期的闲适诗,多写作者从政之余的悠闲之乐,也不时夹杂仕途险恶的忧疑。贞元十六年,29岁的白居易以第四名进士及第,贞元19年春授秘书省校书郎,开始步入仕途。官位虽小,生活却颇丰裕:“三旬两入省,因得养顽疏。茅屋四五间,一马二仆夫;俸钱万六千,月给亦有余。既无衣食牵,亦少人事拘。遂使少年心,日日常晏如”(《常乐里闲居,偶题十六韵》),诗人对“三旬两入省,因得养顽疏”的懒散生活表示了极大的满足,活得真是自得其乐。在此之后,诗人历任 尉、左拾遗、翰林学士等职。这个期间,诗人在闲适诗中大多不离写公务余暇的闲逸。写于 尉任上的《官舍小亭闲望》表述自己当时的心境道:“葛衣御时暑,蔬饭疗朝饥。亭上独吟罢,眼前无事时;数峰太白雪,一卷陶潜诗。人心各自是,我是良在兹。谢争名客,甘徒君所嗤!”诗人安详惬意之情态可谓跃然纸上!《松斋自题》写于诗人任翰林学士时,描绘了诗人自满自足的情态:“非老亦非少,年过三纪余。非贱亦非贵,朝登一命初。才小分易足,心宽体长舒。充肠皆美食,容膝即安居。况此松斋下,一琴数帙书……。”诗人一方面满足于物质生活的舒适惬意,另一方面又深感仕途险恶而自己却地位卑微。身为朝官,诗人亲眼目睹了封建统治集团内部日趋激烈的党争,怵目惊心,于是在这一时期诗人写了很多讽谕诗,以尽谏官之职,但又担心灾祸会随时落到自己身上,这在他的一些闲适诗里有所反映。《养拙》写道:
铁柔不为剑,木曲不为辕。今我亦如此,愚蒙不及门。
甘心谢名利,灭迹归丘园。坐卧茅茨中,但对琴与罇。
身去缰锁累,耳辞朝市喧。迢遥无所为,时窥五千言。
无忧乐性场,寡欲清心源。始知不才者,可以探道根。
  在白居易的闲适诗中,有很多象“甘心谢名利,灭迹归丘园”这样的欲摆脱官场生活的羁绊回到纯朴的自然界中的诗句,这是诗人迫于险恶的政治气氛而采取远祸全身的处世态度的写照,流露出对官场的忧疑和厌恶以及借老庄禅理明哲保身的情绪。诗人在《自题写真》中又写道:
我貌不自识,李放写我真。静观神与骨,合是山中人。
蒲柳质易朽,糜鹿心难驯。何事赤墀上,五年为侍臣。
况多刚狷性,难与世同尘。不惟非贵相,但恐生祸因。
宜当早罢去,收取云泉身。
  诗人初入仕途,面对朝政的纷争,在激流勇进的同时,也产生了游移与怯懦,开始萌动着消极避世,追求闲逸的情怀,这对诗人一生的立身行事影响都很大。当诗人感到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时,他往往不是积极进取,而是采取传统的方式来保护自己那受打击的心灵:“心足即为富,身闲乃当贵。富贵在此中,何必居高位。”(《闲居》)“外物不可求,中情须自空。无令怏怏气,滞流在心胸。”(《闻庾七左迁,因有所怀》)“仰摘枝上果,俯折畦中葵。足以充饥渴,何必慕甘肥。况有好群徒,旦夕相追随。”(《新构亭台,示诸弟侄》)白居易40岁时,母亲陈氏病故,诗人丁母忧退居渭上。在官场中心情矛盾的诗人,回到了生养自己的地方,顿觉失却束缚,在故乡的田园中获得了心情的闲逸平静。此时写的《适意二首》表达了诗人归居田园的闲适之乐:“置心世事外,无喜亦无忧。终日一蔬食,终年一布裘。寒来弥懒放,数日一梳头。朝睡足始起,夜酌醉即休。人心不过适,适外复何求。”(其一)诗人将故乡田园的宁静与朝堂争斗的险恶相比照,感到还是田园更适合自己:“胸中十年内,消尽浩然气。自从返田亩,顿觉无愧忧。”(其二)在退居渭上的4年之中,诗人还写了《归田三首》、《秋游原上》、《观稼》、《效陶潜体诗十六首》等田园之作。这些闲适诗,流露了对官场的憎恶和对田园生活的热爱,抒写了退居后逍遥自适的生活情趣,有一定的思想价值。
  后期的闲适诗多乐天知命、明哲保身之作。元和十年(815年),白居易遭江州之贬,精神上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这段时期的杂律诗和感伤诗多是忧伤苦闷之作,而闲适诗却多达观适意、明哲保身之作。《泛春池》中作者写道:
白蘋湘渚曲,绿筱剡溪口。各在天一涯,信美非吾有。
何如此庭内,水竹交左右。霜竹百千竿,烟波六七亩。
泓澄动阶砌,淡泞映户牖。蛇皮细有文,镜面清无垢。
主人过桥来,双童扶一叟。恐污清冷泼,尘缨先抖擞。
泼上一叶舟,舟中一樽酒。酒开舟不系,去去随所偶。
或绕蒲浦前,或泊桃岛后。未拨落杯花,低冲佛面柳。
半酣迷所在,倚傍兀回首。不知此何处,复是人寰否?
  由于他整个身心沉浸在自然界所带来的灵魂撞击中,遨游春池时,以致迷了所在,竟误以为到了天堂胜地,真是逍遥自在。《北亭》则写诗人在舒适惬意的庐山居处,与自然融为一体,如同在母亲怀里撒欢的幼儿那样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宅北倚高冈,迢迢数千尺。上有青青竹,竹间多白石……江风万里来,吹我凉淅淅。日高分府归,巾笏随手掷。脱衣恣搔首,坐卧任所适。时倾一杯酒,旷望湖天夕……偶获此闲居,谬似高人迹!”这里哪有一丝左降官的凄凉神伤。
  元和十五年夏,49岁的诗人从忠州被召还入京,从此历职京杭,仕途顺意,兼济之志重新萌动。但牛李朋党斗争激烈,官场无常,白居易深感应对无术,理想再次破灭,于是请求外任。从此边仕边隐,追慕闲逸,回避现实,明哲保身:
昔为风阁郎,今为二千石。自觉不如今,人言不如昔。
昔虽居近密,终日多忧惕。有诗不敢吟,有酒不敢吃。
今虽在疏远,竟岁无牵役。饱食坐终朝,长歌醉通夕。
人生百年内,疾速如过隙。先务身安闲,次要心欢适。
事有得而失,物有损而益。所以见道人,观心不观迹。
                       (《咏怀》)
  诗人通过昔日在朝为官与今日中隐生活对比,暴露了朝政的黑暗。即使象白居易这样的忠直有识之士,也难免要遭到压抑和迫害,在朝为官是“终日多忧惕”,平日的生活也是“有诗不敢吟,有酒不敢吃”,倒不如退避现实来得逍遥自在。诗人后期的闲适诗多用道佛思想解脱自己,虚静待物,委顺知足,以达到明哲保身的目的:“愁醉非因酒,悲吟不是歌。求师救此病,唯劝读《愣伽》。”(《晚春登大云寺南楼赠常禅师》)又在《早春》中说:“宦舍悄无事,日西斜掩门。不开庄老卷,欲与何人言?”在道佛思想的影响下,诗人觉得逍遥自在:“朝为公府吏,暮是灵山客……智士劳思谋,戎臣苦征役。独有不才者,山中弄泉石。”(《春游二林寺》)诗人在长期的官僚生涯以及对佛老的追求中,总结了自己几经风霜的心境和体验,得出一些远祸自适的人生经验:“三十气太壮,胸中多是非;六十身太老,四体不支持。四十到五十,正是退闲时。年长识命分,心慵少营为。见酒兴犹在,登山力未衰。吾年幸当此,且与白云期。”(《白云期》)诗人又在《咏怀》诗中明言:“自从委顺任浮沉,渐学年多功用深。面上灭除忧喜色,胸中消尽是非心……长笑灵均不知命,江篱丛畔苦悲吟。”在白居易看来,屈原不能委顺从命,忘怀得失,其结果只能是流落江畔,悲吟自怨,终究于事无补。他并非轻视屈原的人格,却极不赞成屈原那种过于执着而损性伤身的做法,倒不如沉溺酒乡,泯灭悲喜,得乐且乐,反倒自由洒脱;诗人在大和三年58岁任太子宾客分司时,又写下《中隐》一诗:
大隐住朝市,小隐入丘樊。丘樊太冷落,朝市太嚣喧。
不如作中隐,隐在留司官。似出复似处,非忙亦非闲。
不劳心与力,又免饥与寒。终岁无公事,随月有俸钱。
君若好登临,城南有秋山。君若爱游荡,城东有春园。
君若欲一醉,时出赴宾筵。洛中多君子,可以恣欢言。
君若欲高卧,但自深掩关。亦无车马客,造次到门前。
人生处一世,其道难两全。贱则苦冻馁,贵则为忧患。
惟此中隐士,致身吉且安。穷通与丰约,正在四者间。
  这是白居易早年任翰林学士时就已发现的,经过左迁的正反两方面的体验而确定方向的,并处在牛李朋党的中间时得以巩固了的,加入长期对佛老哲学思想的体悟而得出的处世哲学,也是白居易在长期官宦沉浮生活中形成的智慧。大和四年,59岁的白居易出任河南尹,第二年儿子阿崔夭折,不久30多年的密友元稹也去世,一连串的不幸使他的精神再一次受到巨大的打击,诗人再无兼济之心,他写道:“丈夫一生有二志,兼济独善难得并。不能救疗生民病,即须先涤尘之缨。况吾头白眼已暗,终日戚促何所成?不如展眉开口笑,龙门醉卧香山行。”(《秋日与张宾客舒著作同游龙门,醉中狂歌,凡二百三十八字》)诗人抛却万事,把自己的身心沉浸在佛老安闲寂灭的情境中:“病来道士教调气,老去山僧劝坐禅。”(《负春》)值得一提的是,诗人结束江州之贬历职京杭仕途顺意时期,闲适诗总数不算少,但好诗并不多,大抵官做得越大,关怀民生之情愈淡,明哲保身之作过多。到了晚年,“适”或“乐”替代了“独善”等说法,成为对他的精神状态的最佳描述:“足适已忘屦,身适已忘衣。况我心又适,兼忘是与非。三适今为一,怡怡复熙熙。”(《三适赠道友》)诗人将独善的涵义几乎完全转向个体的适意,体现了白居易思想中自私庸俗的一面。
  白居易的闲适诗在艺术上也达到了很高的成就。前人多批评白居易的讽喻诗言太直,意太露,他自己也承认这些诗有“意太切而理太周”的毛病。但他的闲适诗却大都诗意含蓄,韵味盎然,表现出一种圆熟和自然流丽之美。
  白居易的闲适诗幽淡平和,意蕴深远。白居易的许多闲适诗有着极深远、极令人回味的内质,令人怦然心动。如《晚望》:
江城寒角动,沙洲夕鸟还。
独立高亭上,西南望远山。
  意境极平常,但给人一种辽阔深远之感,没有半句抒情的言语,但包含在平淡语句中的深情却令人追寻不已,曲尽蕴籍之妙。这首诗与李白的一诗极似,“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同是抒发一种孤绝的情怀,但白居易诗却更难从字面上看到作者的深层含意,用心良苦却似天机偶成,实为闲适诗中的珍品。
  类似的短诗精品还有不少。“井梧凉叶动,邻杵秋声发。独向檐下眠,觉来半床月。”《亭前凉夜》环境极幽静,心境极幽独,幽独中又是心情的极端平静。“闻君古渌水,使我心和平。欲时慢流意,为听疏泛声。溪窗竹阴下,竟日有余情。”(《听弹〈古渌水〉》)“西窗竹阴下,竟日有余情”两句高度概括了作者当时的心情和白居易闲适诗的总体特征。确实,每诗读来都“竟日有余情”,这余情就包含在平淡风格的深处,细细品尝,才能得到个中三昧。又如:
西南微风来,潜入林叶间。萧寥发为声,半夜明月前。(《松声》)
檐前清风簟,松下明月杯。幽意正如此,况乃故人来。(《友人夜访》)
独到山下宿,静向月中行。何处水边礁?夜舂云母声。(《山下宿》)
  这些短小精悍的诗歌中,没有大红大绿的景观,没有嘈杂喧嚣的市声,只有松竹、清风、明月等,在幽淡平和的格调中寄寓了一份别致高雅的情怀,言谈情浓,令人回味无穷。
  白居易的闲适诗对自然景物的描写细致入微。如《小池》二首:
昼倦前斋热,晚爱小池清。
映林余景没,近水微凉生。
坐把蒲葵扇,闲吟三两声。
有意不在大,湛湛方丈余。
荷侧泻清露,萍开见游鱼。
每一临此坐,忆归清溪居。
  “昼倦”两字具有浓厚的个人感情色彩,将作者的内心感受传达到明白无误,使人们捕捉到他内在的闲适;“映林”两句体现出他对外物的深入观察和细致体会,虽看似纯写景,但寄托在深处的仍是作者的个人感情,这两句更曲折的传递出他内心的闲适,同时又构成情景交融的诗的气氛;“坐把”两句在前面的刻意铺垫之后随意道来,明白晓畅,刻画出一个审美的自我形象,体现了作者的外在闲适状态;“荷侧泻清露,萍开见游鱼”写得生动活泼,但又体现出一派宁谧的气氛,这种氛围的形成来自于作者内心深处的真正平和安详,来自于由内在到外在水乳交融的一致性。第二首与第一首的风格大致相同。又如《前庭凉夜》:
露簟色似玉,风幌影如波。
坐愁树叶落,中庭明月多。
  这是一首出色的写景抒情诗。诗歌将簟上的露水比作珠玉,把风吹幌幔的影子比做水波,风吹树叶飘飘落,明月如水满院落;如此月白风清的良夜,诗人又为叶落而顿生愁绪,感慨良多。这样的闲适诗,读来使人口齿生香。
  白居易闲适诗的语言常中见新,平中见奇。白居易的闲适诗,没有生僻奇崛的用词,明白如话,却能传达出深厚的思想和情感。如《新小滩》一诗:
石浅沙平流水寒,水边斜插一渔竿。
江南客见生乡思,道似严陵七里滩。
  诗人描绘了一个普通小滩的景色,景色平常,用语也平常,明白如话,然而就在这样的平平常常中,诗人寄托了怀念江南的深深情思,于平淡之中见深意。又如《浦中夜泊》一诗,“阁上江堤还独立,水风霜气夜棱棱。回看深浦停舟处,芦荻花中一点灯”。诗人离舟登岸观赏江畔夜色,四句诗忽而写人忽而写景,用语平常自然,但又曲折地表达了孤寂的情怀。又如《暮江吟》: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残阳如血,染红了半个江面,另一半江水依旧清幽碧绿,一暖一冷的色调对比非常鲜明,点染出暮色秋江的独特氛围,萧瑟而温暖。诗人的笔锋陡然一转,仍写秋江,却从夕阳下的暮色变换到新月初升的夜景,清冷的月光下露珠犹如珍珠般闪亮,秋意更浓了。诗歌用语平常,描写的画面却如此地优美,意境又是如此地深远,确实是难能可贵的。正如刘熙载所言:“常语易,奇语难,此诗之初关也;奇语易,常语难,此诗之重关也,香山用常得奇,此良境非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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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9 23:34 | 显示全部楼层
白居易的闲适诗,便是“那种高尚自负的心情的产物”。它所描写的闲适散淡的生活情趣是中国古代文化给予历代读书人的一种富有民族特色的心理追求,这些便使白居易的闲适诗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内容特色和艺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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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9 23:35 | 显示全部楼层
白居易前期的闲适诗,多写作者从政之余的悠闲之乐,也不时夹杂仕途险恶的忧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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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9 23:38 | 显示全部楼层
诗人一方面满足于物质生活的舒适惬意,另一方面又深感仕途险恶而自己却地位卑微。身为朝官,诗人亲眼目睹了封建统治集团内部日趋激烈的党争,怵目惊心,于是在这一时期诗人写了很多讽谕诗,以尽谏官之职,但又担心灾祸会随时落到自己身上,这在他的一些闲适诗里有所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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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9 23:38 | 显示全部楼层
在白居易的闲适诗中,有很多象“甘心谢名利,灭迹归丘园”这样的欲摆脱官场生活的羁绊回到纯朴的自然界中的诗句,这是诗人迫于险恶的政治气氛而采取远祸全身的处世态度的写照,流露出对官场的忧疑和厌恶以及借老庄禅理明哲保身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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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9 23:39 | 显示全部楼层
诗人初入仕途,面对朝政的纷争,在激流勇进的同时,也产生了游移与怯懦,开始萌动着消极避世,追求闲逸的情怀,这对诗人一生的立身行事影响都很大。当诗人感到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时,他往往不是积极进取,而是采取传统的方式来保护自己那受打击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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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9 23:40 | 显示全部楼层
后期的闲适诗多乐天知命、明哲保身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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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9 23:42 | 显示全部楼层
诗人后期的闲适诗多用道佛思想解脱自己,虚静待物,委顺知足,以达到明哲保身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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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9 23:42 | 显示全部楼层
在白居易看来,屈原不能委顺从命,忘怀得失,其结果只能是流落江畔,悲吟自怨,终究于事无补。他并非轻视屈原的人格,却极不赞成屈原那种过于执着而损性伤身的做法,倒不如沉溺酒乡,泯灭悲喜,得乐且乐,反倒自由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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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9 23:44 | 显示全部楼层
诗人抛却万事,把自己的身心沉浸在佛老安闲寂灭的情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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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9 23:45 | 显示全部楼层
白居易的闲适诗在艺术上也达到了很高的成就。前人多批评白居易的讽喻诗言太直,意太露,他自己也承认这些诗有“意太切而理太周”的毛病。但他的闲适诗却大都诗意含蓄,韵味盎然,表现出一种圆熟和自然流丽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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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9 23:4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些短小精悍的诗歌中,没有大红大绿的景观,没有嘈杂喧嚣的市声,只有松竹、清风、明月等,在幽淡平和的格调中寄寓了一份别致高雅的情怀,言谈情浓,令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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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一向可好?岁月罔替,愿先生松柏长青,福寿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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