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解学士诗话 文/天马龙人 “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曾经被毛主席引用过的这副对联,对许多人来说并不陌生,作者就是明朝大学士、《永乐大典》主撰修解缙。解缙,人称解学士,流传下来关于他有趣的对联故事很多,很多人都耳熟能详。今天天马人龙不讲对联,聊聊解学士诗话。《解学士诗》曾有明刊本,但已无存,今存孤本是清人郑象文刻本,现藏于北京图书馆。我从《解学士诗话》中摘出些解学士有趣的诗给文友看看。 解缙儿时放学回家,与父亲外出买豆,县前经过,见枷号一个犯奸和尚,乃作诗嘲讽: 知法又犯法,出家又戴枷。 四块无情板,枷着大西瓜。 吟兴不已,又作一诗: 精光顶着精光项,有情人受无情棒。 出家人做戴枷人,小和尚累大和尚。 一日解缙在门口玩耍,见一樵夫问路:“学生官人,借问董郎中家取药”。解缙便吟诗一首: 一直往南去,转弯却向东。 粉牌书大字,便是董郎中。 解缙为官后经常侍奉君王左右。某日,君王曰:“解缙,昨日宫中降生。”解缙就奏“臣有诗”: 吾皇昨夜降真龙, 君王曰:“是个宫主。”解缙续道: 月里姮娥下九重。 君王曰:“死了。”。解缙又续道: 料是世间留不住, 君王道:“未埋,丢在金水河”,解缙接续道: 翻身跳入水晶宫。 君王登殿,文武朝罢,令休散:“朕得一梦,日落山崩,海枯花谢,可解来”。钦天监管不敢解,解缙出班解曰: 日落帝星现,山崩地太平。 海枯龙出现,花谢子当成。 某日君臣戏耍,君王对解缙说,你得来首诗说我不是人,你是万万岁(天马人龙晕,君王那么不正经?),解缙赋诗云: 当今天子不是人,乃是天上紫微星。 惟愿小臣万万岁,辅佐吾王掌太平。 君王宣解缙,要难为难为他,说朕有八件事,要用四句诗包藏。解缙问,哪八件事?君王说:文武医卜,渔樵耕牧。解缙作诗云: 毛锥端不让龙泉,病在膏肓命在天。 钓罢提鱼山上过,一犁春雨伴牛眠。 君王一看一句写两件事,正好八件。就又给解缙出一难题:“朕要飞禽虫七件,首句要把这其中飞禽虫都包含,后边七句每句只能说一件飞禽虫,不准连在一起分不清”。解缙想这有何难,即赋诗云: 蜂蛾燕雁蝶莺蝉,采蜜寻芳色更鲜。 晓出茂林声噪噪,几番帘幕舞翩翩。 远传苏武胡中信,闷见庄周梦里眠。 绿杨枝上曾啼晓,一声鸣断夕阳天。 君王命解缙以笔为题写首诗,解缙诗曰: 紫竹纤毫线扎成,如龙似虎伴书生。 渴来玉砚池中饮,饱向花笺纸上行。 写奏我王臣宰惧,题诗入庙鬼神惊。 虽然不是龙泉剑,曾与君王定太平。 君王想,以笔为题写诗也是不难,正好看见鸡下蛋,弄个鸡蛋为题,看你能写出什么东东来。解缙诗曰: 圆不圆来方不方,却将天地尽包藏。 欲分内外两重白,全镇中央一点黄。 混沌未分先有相,乾坤山水显形藏。 养成羽翼冲霄汉,化作金乌运太阳。 君王和解缙一起在金水河钓鱼,解缙钓着鱼,君王没钓着,很是不高兴,说我钓不着鱼,拿这个为题,你给我写首诗,解缙作诗云: 七尺丝钩落水中,金钩一去永无踪。 凡鱼不敢朝天子,万岁君王只钓龙。 君王与解缙同游,撞见一宫女小解,那年头这可是大不敬啊。君王说是否有诗?解缙有诗奏上: 顾望似无人,素手解罗裩。 迸开石榴壳,珍珠出蚌门。 君王觉得她是认为没有人,不是故意的,就把她放了。 天下雨,地滑,跌倒解缙,众笑,解缙作诗云: 春雨滑似油,下得满街流。 跌倒解学士,笑杀一群牛。 解缙见妓家一小女,名叫珍珠儿,作诗戏之云: 一颗珍珠圆又圆,奇珍异宝你为先。 日后若遇金刚钻,钻透不值一文钱。 传说解缙十四岁(一说十九岁)洪武戊辰科,登黄甲进士,钦命侍读,进东阁大学士。缙幼年作两首志气诗,很有气势: 锦鳞未便志常存,怒了须叫天下浑。 两眼并不观泉水,一心只是跳龙门。 千重罗网应难阻,万流垂钓总不吞。 待吾一时鳞甲就,呼风唤雨润乾坤。 又: 平生志气比天高,莫把文章结富豪。 胆大锯龙头上角,心雄拔虎嘴边毛。 舒手就捉天边月,入水能擒海上鳌。 但看来年春信报,脱却蓝袍换紫袍。 解缙的诗流传下来的很少,也有后人对解缙诗不以为然的,认为水平不高。据说解缙生前侍奉过三位皇帝,主要是朱元璋和朱棣。《解学士诗话》中的“君王”应该不是一位,传钓鱼诗是给朱元璋写的,宫主诗是给朱棣吟的。老龙摘的解缙诗大部分是网上没有的,我也不是历史学家或文学家,无法考证真伪,大家就看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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