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笛犯傻？（一）（岁月钩沉112）

王彦儒

箫笛 发表于 2020-8-4 21:20
八月桂花遍地开！

秋至好运来

王彦儒

箫笛 发表于 2020-8-10 08:55
蝉鸣枝头，鱼跃水面！

好生动的画面

王彦儒

    修建两幢教学楼后，沈校长满面春风喜上眉梢。校董会余三十多万，款项不低，时可买8套商品房。若仅以房作价，相当于现在800万元。校长可谓手里有钱，心里不慌，脚踏实地，喜气洋洋。高兴归高兴，怎样让这些真金白银发挥最大效益，却是沈校长盘旋脑际、牵肠挂肚的大事。一日，沈校长蹙眉沉思，一个绝妙主意诞生于他那个既不聪明又不太傻的脑袋：学校有一空地，用三十几万垫底，集资建楼，教师凭条件分房，评上教师上交差额。——引出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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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案初定后，校长向行政人员吹风，无料首问总务钟向前便碰个大钉子。钟向前为学校教师中最富有经营头脑，善于做点小生意，精于盘算，雁过拔毛，他怎让喜鹊飞入寻常百姓家？他眼珠子一转，心里如有一台电子计算机精密计算着，方案一出，便向校长建议：“空地近300平方米，扣去通道等非实际面积50平方米，剩250平方米，建两层，实际使用500平方米。我们5个行政人员，一人建一套100平方米。楼房近临开元寺，位置市区首屈一指，五位行政每人只须交一、两万。此方案绝妙，岂能犯傻？”校长盘算一下，觉得此主意于己无害，便说：“这个方案可以考虑。”沈校长此时又展现民主一面，小心翼翼将两种方案征询教导徐广缘。徐广缘满脸横肉，目光灼人。他依仗亲戚在区里当领导，飞横跋扈，目中无人，居高临下训人三天两头，以下犯上屡屡发生，校长三番五次被他尅得面红耳赤，气得发抖。徐广缘负责生管，商店须付店租税收，一瓶易拉罐可乐仅卖两元，他竞卖给住宿生10元，如此见利忘义家伙岂能放过得益机会？他怂恿校长同意总务方案。沈校长又征询少先队辅导员汪如敏意见。汪辅导员，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她不但面容姣好，且教学是一把好手。本来汪可在教学上再造佳绩，声名远扬。可惜钟总务成天灌输：如今社会，要么有权，要么有钱。本来纯洁、清淡的她变得名不离口，利不离手。毫无疑问，她赞同钟总务方案。——这个方案注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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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长缓步来到箫笛办公桌前，心想，箫笛无房，最后一关最易打通。无料事与愿违，箫笛极力反对利己十分的钟总务方案。他理直气壮，毫不妥协地说：“教导、总务、辅导员已经分到集资房，一人怎岂能有两回享受集资房权利？”

    汪辅导员正坐在对面：“这是校董会的钱，又不是国家的钱。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总辅导员自觉理亏，语气委婉，但关系到她切身利益，她还是离经叛道规劝箫笛。

    “我是工会主席，就得维护教职工的正当权利。”箫笛越说越来劲。——孰是孰非，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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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承当责任。——你要承当（担）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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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箫笛岂甘心失败？但在行政已决定的条件下，事情难于逆转。他翻阅文件，唯有召开教代会，方能推翻行政决定。但教代会召开必须校长同意。箫笛对校长说：“你如同意一人分两次集资房，你要承当责任。”校长恍然大悟，清醒过来。结果校长支持，教代会决定择日召开。——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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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辅导员觉得快要到手的肥肉即将落地，来到箫笛宿舍，对箫笛说：“如今社会，人人求利益，谁人将公平？不要开教代会了，于己不利，岂不犯傻？”

    “不行，倘若出卖良心赢取大利，我宁可不要！”箫笛斩钉截铁地说。

    汪辅导员只好悻悻离开了。她前脚走，钟总务后脚踏入箫笛宿舍。

    钟总务手拎一篮苹果，放在箫笛桌上。平时分厘均要计较的钟总务怎么这样大方，原来他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只有小亏吃得，才能占大便宜。俗话说，舍不了孩子套不了狼，几十元与一百万孰重孰轻还不明白？他眯着笑脸，说：“大利与虚名，哪个实在哪个空，箫主席怎不清楚？按我说，别开那个教代会，白白丢失几十万，何苦？”

    “不是钱的问题，是良心的问题，公平的问题，正气的问题。”箫笛解释道。

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几个回合，箫笛不为所动。钟总务怨恨地离开箫笛宿舍，临走时，一篮苹果仍拎回家。——为您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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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文件后，学校退还教师一万元，校董会每人发一千元补贴教师利息损失。
　　住在老家又旧又破老房子，箫笛有时想，倘若行政人员集资建房，那时还不用批准，自己不是稳稳当当地住在崭新明亮楼房吗？即使撤销学校，开元寺还得按平方数赔房子。
　　箫笛是不是犯傻？一个决定竟使相当于现在100万丢掉了呢？ ——傻不傻自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