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断桥听兰 于 2015-5-20 20:23 编辑
古人之口说女儿是水,那么,男儿呢?男儿是山。大好男儿的胸怀和志向可以吞吐山河。 山水诗一直以来都是男人诗国的重镇,虽然有女作者也尝试、写作山水诗,但其气象却较诗国男人多了脂粉气息少了慷慨气度。 在诗国男人们笔下,峰岳巍巍,江水滚滚,接天而来,浩淼无穷。“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突然间喷薄而出,震惊天下;“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和着江声而去,直追日月;“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一经道出泰山俯首;“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说尽沧海桑田中的人生劫波;“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画出天地间的壮旷与厚重;“海上明月共潮生”,道破生命之玄机...... 说不清是山水造就了诗人,还是诗人造就了山水。只知道,到最后,山水与诗人合一,风雅千古! 现如今,山水依旧,诗人何在? 我相信,在这样风雅千古的山水的造化下,诗人始终会出现的,因为诗人始终就在这山水之中。“只在此山中”,负手看流云。 水是诗人的血液,流淌着自屈原而传的诗脉;山是诗人的头颅,仰望乾坤忧患春秋垂怀古今。 今天,我走在山水之间,山风徐来,鸟鸣泉活,一曲诗歌悠悠传来: 鹤鸣秋色浪鸣霜,一木金花万木苍。惯见荣枯经岁月,时临悲喜化词章。虬枝叶落归根去,古水波兴向岸扬。放眼江天千样好,今生几度不炎凉。 这一首七律莽莽苍苍,豁然悦耳泽心,我寻声望去,但见一位诗者洒然而至,问其姓名,道是:独钓寒江雪。听这名号,真疑其是柳柳洲再世,等我欲再问个究竟时,他已飘远,背影宛如云彩,渐渐飞白在了山水间。 继续前行,山路逶迤,空翠湿衣,不沾尘俗,越林一转,在林之角,一湖如玉,见鸟横波,波纹漾起,一舟撑开,舟上一人,笑声朗润,仔细看去,却还是方才遇见的那位诗者独钓寒江雪。 我亦笑起,连呼缘分! 独钓寒江雪下得舟来,执手大笑,亦道有缘。遂赠我一箫,还有一诗:只鸟横波一线漂,青林紫气九天缭。闲湖枕阙悠游曲,不是清平不入箫。 之后,剑指一伸,对我道:“欲访高人,请更上高处!”旋即又去,上舟划绿,直至湖心,垂钩小钓。 我不由一声赞叹:此真乃处士之风也! 仰望绝顶,隐约见得一座城池盘在山间,城上寒云参差,拾阶而上,过桥穿柳,入得城中,城中耸然一楼,鹤然独立,置身楼上,俯瞰山色古台,遥望边关,顿生畅望。 楼中一方青玉案,案上有笔墨纸砚,却不见主人,只见宣纸上墨翰之迹宛在,看其墨痕已写了多日,原来是一首七言律: 城上寒云向晚开,拂桥柳影鸟徘徊。 苍茫山色意难画,寒寂风襟身在台。 又历边关惊梦险,遥闻横笛动声哀。 松根残雪封依旧,已觉春从溪水来。 看其落款姓名,原来独钓寒江雪所说得高人却是我的一位故人——刘相法兄。 几载之前,相法兄与我识、交于红袖,编撰诗文,消磨风骨。后来,皆因由先后离开红袖,不意却在创意论坛的山水之间又能重逢,实乃天意! 可是,现在相法兄不在楼中,又去何处呢?——想到此,我立即下楼,下得楼来,四下张望,又是漫无头绪。 忽然,想起那句唐诗: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兰生小注:本篇用多半篇幅以小说体演义了独钓寒江雪和相法兄的诗作,不妥处恳望两位兄长见谅!各位同好看罢此文,大可无需挂怀,只视作诗边闲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