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灵台·其二 作者/张祜〔唐代〕 虢国夫人承主恩,平明骑马入宫门。 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 译文 虢国夫人受到皇上的恩宠,大清早就骑马进入了宫门。 只嫌脂粉会玷污她的美艳,淡描蛾眉就进去朝见至尊。 注解 虢国夫人:杨贵妃三姊的封号。平明:天刚亮时。 赏析 张祜的集灵台共两首,其一写杨贵妃受宠之事,其二写杨贵妃妹妹受宠之事。这首诗的语言风格和艺术技巧与第一首类似。 首句开门见山,写虢国夫人受到皇上的恩宠。“承主恩”三字,表面似羡实际是讽。次句写虢国夫人骑马入宫门。表面上像泛泛叙事,而实际却是生动的细节描写:平明时分,百官朝见皇帝仪式已经结束,虢国夫人本不是官员却要入宫朝见,而且是“骑马”直入。这正显示出其享有自由出入的特权。这一细节生动地表现了虢国夫人恃宠骄纵之态。 第三句专写其朝见玄宗时的妆容。这既表明她不愿与那些浓妆艳抹、献媚邀宠的嫔妃为伍,又表明其确有天姿国色、出众之容貌,不施脂粉便美艳动人。第四句写其素颜面圣。揭示了这位贵妇人内在的轻佻,写得非常有个性。 虢国夫人“承主恩”,不单是由于她的外戚身份,更由于她的“颜色”。这本身就是一种讽刺,“淡扫蛾眉”而“朝至尊”,更把这位“占了情场,误了朝纲”的“至尊”所喜爱和关注的东西和盘托出了。这种婉而多讽的写法,艺术效果往住比直露的冷嘲热讽更加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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