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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7-10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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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原本被视为不可理喻的“神话内容”或确凿无疑的“历史真实”,但如将它们置放于现代民俗学和人类学构成的“人类学语境”中,则会发现实际情况并非如此。一方面,尽管说它们有想象的性质,但其本身更是原始人的真实想象,另一方面,尽管依然可以说它们是历史的再现,但其作为诗性智慧的真实则是迥异于前者的。
如:“启九辩与九歌兮”,从神话语境出发,其大意即“启从天上偷下九辩与九歌”,而从民俗学的视野观之,则完全可将之阐释为“启从神庙取来九辩与九歌”运用于自己的朝堂之上。
还有人们一直把《离骚》看作是屈原的“自叙传”,从这个历史语境出发,“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等,就顺理成章地被看作他真的去“饮”“餐”坠露、落英,以及把“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理解为当时的屈原就是如此穿戴打扮的,但从文化人类学视的视角看,芰荷衣、芙蓉裳完全可能是古代世界中的“巫具”与“巫服”,而坠露、落英则更类似于巫师在行巫过程中使用的催化药物。
由此可见,有什么样的语境,就会有什么样的语义。在这个意义上,只有把《离骚》的深层结构弄清楚,才能为研究提供一个可靠的基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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