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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段时间,在我卧室兼书房的床铺下,养着一群鸽子。
那是我未来的姐夫送给我姐姐的补品,说是和天麻一块蒸了吃,可以治好头晕脑壳痛的。之前,他还用汽枪打过麻雀呢!不过成绩很小。
人心不同,我想的是,咕咕,合眼,走动,这些鸽子在床铺那么低矮幽暗的天空下,可还会做飞翔的梦?难道只是为了我抛洒给它们的金黄的玉米粒而生存?
唉,别问心事了,我甚至要蹲在木床边,探进半个头去,晃动手中的手电筒,才能看到一些有点慌乱的白色的身影。
在我到学校上课或是酣睡的时侯,这些鸽子才会出来散散步,透透气,顺便打量下我这个喂养者的小屋吧,小屋无言,而几点粪便,一两根脱落的羽毛,却已证明了这些不需交房租的小家伙来过。
倒让姐妹俩把东头正屋做了闺房,好静的我,住在平房深处,门虽设而常关,在白墙上,挂着一幅墨竹图,在靠窗的书桌,有唐诗宋词可吟哦,在一个塑料相框里,有我暗恋的她轻笑不断.......
那段日子,是多梦时节哦!心,长出羽翼来,在墙上做的手影,也多是飞鸟.....
所以,当那些鸽子一只只成了我姐的腹中物后,我虽有些微不舍和难过,我还是希望它们来生为孔雀,为百灵,就是做只自在的山雀子也好啊!
后来我才认识到,牛耕田,狗守家,肉鸽本来就是满足人们口腹之欲的,只是文学少年偏多愁善感,借物抒怀罢了,没有床铺下的鸽群,也自有夕阳,芳草,明月,烟雨,添人诗料及意绪。
人生本是如此吧,走不同的路,看不一样的风景,细味各种心情和感悟,最后完成一本丰富耐读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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