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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肖汉斌 于 2019-11-23 11:36 编辑
肖汉斌
钢笔(新声)
渴饮性灵水,疾行快意间。
肠干终不悔,警世有箴言。
摊破浣溪沙·读李璟《摊破浣溪沙.菡萏香消》步其韵反其意
桂子盈香萼未残,丹枫容灿树林间。欣与神州共颜色,耐人看。 万里碧空书雁字,一山翠柏约霜寒。贪享晴明无限乐,倚阑干。
论文:
肖汉斌
晚明“公安派”不拘格套与独抒性灵之我见
下面我将从三个方面对这个议题谈一些肤浅的看法
一,“独抒性灵,不拘格套”产生的文学背景;
二,格律与性灵的关系;
三,继承发扬,通变创新;注入性灵,合着世代的脉博,创作出更多更好的无愧于世代的诗词楹联
一,“独抒性灵,不拘格套”产生的文学背景
“独抒性灵,不拘格套”是晚明文坛“公安派”的文学主张。这一文学主张是针对当时文坛中以李梦阳、何景明、徐祯卿、边贡、康海、王九思、王廷相为代表的前七子和以李攀龙、王世贞、谢榛、宗臣、梁有誉、徐中行、吴国伦为代表的后七子的泥古复古之风提出来的。前后七子以模拟剽窃为能,让诗文成为毫无灵魂的假古董。(注:这个观点是游国恩等人编著《中国文学史》中的观点,也是不少学术界的观点,其是非对错看法不一。)公安派诸人猛烈抨击前后七子的句拟字摹、食古不化倾向,他们对文坛“剽窃成风,众口一响”的现象提出尖锐的批评。袁宗道还一针见血地指出复古派的病源“不在模拟,而在无识”(《论文》)。公安派的人物主张作家的个性表现和真情发露,而“性之所安,殆不可强,率性所行,是谓真人”(袁宏道《识张幼于箴铭后》),进而强调非从自己胸臆中流出,则不下笔。因此他们主张“真者精诚之至。不精不诚,不能动人”,应当“言人之所欲言,言人之所不能言,言人之所不敢言”(雷思霈《潇碧堂集序》),这就包含着对儒家传统温柔敦厚诗教的反抗。
公安派把创作过程解释为“灵窍于心,寓于境。境有所触,心能摄之;心欲所吐,腕能运之”,“以心摄境,以腕运心,则性灵无不毕达”(江盈科《敝箧集序》)。只要“天下之慧人才士,始知心灵无涯,搜之愈出,相与各呈其奇,而互穷其变,然后人人有一段真面目溢露于楮墨之间”(袁中道《中郎先生全集序》),就能实现文学的革新。
从以上的创作观点中,我们不难看出,公安派“独抒性灵,不拘格套”的文学主张并不是说要废除格律,而是要“不拘格套”,“拘”者,不囿于古,不泥于古,不食古不化;是要继承发扬,是强调作者在写作时要注入自己的真情实感,是要“相与各呈其奇,而互穷其变”;是强调诗文中要有作者的“真面目”。它旨在冲破束缚创作的藩篱。让内容高于形式,而不是像前后七子那样去“掉书袋”子,去一味地搜罗典籍,堆砌典故。
前后七子打着“文必秦汉,诗必盛唐”的幌子,推行其所谓的“正宗”,按他们的“格套”创作出来的诗文晦涩难懂,形同嚼蜡。这正是:
为复古勤抠经典,七子正宗,助风雅魂消魄散;
向自然偷得性灵,三袁贼胆,害文坛水活江宽。
二,格律与性灵的关系;
格者,诗与楹联的形也。比如诗之五绝,五律,七绝,七律,对仗,拗救等;楹联之上下比,两比字数相等,比内自对等。律者:诗两两之间的平仄交替,押韵;楹联的意节点的平仄交替和多句联之间的韵脚等。就是这些格与律构成了现代诗词和楹联的形式美以及声律美,并使之传承千百年而不衰。特别是楹联,更是以其形式的灵活多变,内容的鲜活灵动受到人们的喜闻乐见,并见于口授心记而被广泛传播于民间,逾几千年而愈盛。
那么格律与性灵之间的内在关系是什么呢?一首诗一幅联只具备完整的格律,而不付与其性灵,那只能是没有灵魂的木乃伊。木乃伊只能对考古学家产生魅力,它对于广大的诗词受众来说,仅仅是好奇,待看过之后,给受众留下的是索然无味。而性灵则是格律诗词联的灵魂,诗词和联若与她结缘,那她给人的一怨一哀,(如杜甫的“感时花溅泪,恨别惊心”),一嗔一怒,(如岳飞的“怒发冲冠.....”)均能感染和激励读者。
数千年来,那些注入了性灵的经典诗词,皆因其有真情实感,不无病呻吟,用她独有的形式美和韵律美,撞击读者的心灵,使之产生强烈的共鸣,让读者于赏读中得到美的薰陶。这就是格律诗词联的魅力和价值所在。然,有性灵而无格律,不能称之为诗联,至少不能称之为格律诗,只能谓之散文或新诗,而联绝对是不能无形的。假如一幅联的上比是五字,而下比是七字,您能称它为联吗?答案是不言而喻的。所以,必需有格和律才是格律诗联。格律和性灵应该是互为依存,共生共荣。
三,继承发扬,通变创新;注入性灵,合着世代的脉博,创作出更多更好的无愧于世代的诗词楹联
传统的格律诗词和楹联,踏着古老而又青春的舞步来到了我们身边。它寓教寓乐影响和孕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仁人志士,它传承和蕴含了几千年来我们民族的道德观和人生观。我们这一代诗词人对它既有敬畏,又有继承和发扬的责任和担当。要知道,一个民族的复兴首先是这个国家的文化复兴,一个国家的衰亡首先是它的文化的衰亡。这些都是不争的实事。所以,我们任何人都不可能把传统诗词联推翻和抹杀,也没人有力量能把它推翻和抹杀。
那么,我们如何去继承发扬,通变创新呢?创作格律诗词联得首先继承它的格律的形式,然后剔除它的糟粕,注入新世代的昂扬精神,用上新世代的鲜活语言。用“公安派”的理念,就是授与它以性灵,让它以更新更具魅力的面貌呈现在世人的面前。笔者曾作有一联,我自以为,这幅联达到了格律、性灵与现代语言较完美的融合,不妨呈录如下,以搏读者诸君一哂,并以此作结:
纪念改革开放四十周年
将幸福编成智能卡,让人民刷爆;
把狼贪打入黑名单,用法治清零。
2018年11月于武昌余家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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