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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这幢泥草屋的历史 张艺华
还在十六年前的清明节,我们镇机关一行数人驱车前往黄花塘瞻仰新四军军部。那时,这处革命圣地还没完全对游人开放,因此没有导游和解说员。车至黄花塘时,已是黄昏了,那天晚霞烧得不红,在我看来倒是恰到好处,一是金色的霞光正好与黄花塘的“黄”辉映成趣;二是与满山遍野的油菜花融为一体。
我们来到一幢泥草屋前,只见这屋的顶盖是以厚厚的茅草做成的,四道墙全是用泥巴垒成的。整座屋呈灰黑色,四道墙长期遭风雨的侵蚀,就像饱经苍桑的老人那爬满皱纹的脸。这难道是闻名遐迩、令人日寇闻风丧胆的新四军军部——我们心目中神圣的殿堂吗?尽管迟疑,大伙儿还是情不自禁地跨进了这座泥草屋。因为这里别无其它建筑物呀!
进得屋来,也寻觅不到任何吸引眼球的文物。至今我记忆犹新的有这样几种物件:二副杂树打成的架子床、二张没涂桐油的八仙桌以及锄头、镰刀等。还有若干配有文字解释的图片,向人们介绍着新四军军部迁至黄花塘以后所经历的各次战役。看着看着,我们眼睛模糊了。不难想像,当年叱咤风云的新四军副军长张云逸大将就是睡在如此简陋的床上,谋划着明天的战斗;就是伏在这样的桌子上,毅然在地图上划下了向日寇进攻的箭头。而陈毅代军长的夫人张茜—一位大家闺秀,正是用她那双娇嫩的手举起粗重的锄头,辛勤地耕耘着这片荒芜的土地,期盼着抗战胜利的硕果。
走出泥草屋,我情不自禁地向远处眺望:向东,一马平川的里下河平原,我似乎看到了车桥镇烈士纪念碑,追忆起当年名震世界的车桥战役。向西、向南则是隐约可见轮廓的小山,我似乎听到了当年隆隆的炮声和新四军指战员在半塔山畔的怒吼;向北,是风景如画的洪泽湖、淮河风光带,正是“江山如此多娇”,才“引无数英雄竞拆腰”。谁说只有诺曼底战役伟大?难道新四军首长在黄花塘指挥的每一次战役,不都应该永载于人类反法西斯斗争的史册吗?
同志们,请记住这幢泥草屋吧!记住她,我们就一定忘不了民族的苦难史和前辈们的英勇斗争史;记住她,我们才会真切地感悟到自己肩上所担负的历史重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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