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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陈季 于 2021-10-30 11:29 编辑
厚脸皮
夏某特能吹，事无巨细，经其口无不使人惊骇，死鸡能吹成冲天金凤，泥鳅能说成摆尾巨龙，鲜花能贬低成狗屎，总之物经其口不复原状，凡人能入其青眼者惟有顶头上官，余众同僚虽眇一目皆不入其意中！官虽知其有此癖好，亦喜其滑稽，公款宴上舍他不得，而众工友多在底下私忿忿！奈其为上司红人，又无奈何！人生世间那能无事？家有难事又缺他不可，故私下授受央求其向上美言，夏某先是板起面孔，这个那个一番，似乎难为其情，沉思良久，忽然一笑，爽然应允，嘱之曰，非是些微铜臭而能使动，待事成、须备酒！否则无可商量！求人者自然苦笑应允！心下道；见过黑，未尝见如此心黑者！嘴比心黑！
列位看官小老儿今儿讲一段令人不耻的事，王某，旧乡人，喜蹭酒，不管识与不识，酒馆遇见，多被蹭上两盅，况兼脸皮特厚，不管男女，偶遇见似是特熟，言语讨喜，捱过来，坐下去，先为它人斟满，然后先干为敬，待席散，问朋友，皆一脸茫然！而王某则一怀满足，步履踉跄，缓缓去！
一日与旧相识饮，正说的兴奋，王某来言说；路遇同好蹭了两口，所以晚到，我应自罚三杯，先为列位斟满，于是自斟自饮，相识不解，问其那路神仙，王顺口道；若言神仙我真有一故事，讲与众位，某日会见一朋友，饮至过半夜，朋友因言语相投，意犹未尽，而我不胜酒力，坚辞而出，迷迷糊糊，路遇一佳丽，扶我！我不受，正色曰；吾正人也，汝为何人，女曰；爱君之才，堂堂一表！欲奉箕帚，不知可愿否！我心下思度，似此容或许相匹配，徐徐曰；待我思之！
约月余又在斯大林公园见，女强拉园中椅上坐与交谈，初时不肯，后经不住绪绪叨叨，同意与其相处，正谈得入巷，觉周身激情渐渐火热，以至难耐，急挣脱而不可得，忽听周遭有人语，道；日将午矣，欲睡何时，急睁目，却是南柯！
待说毕，旧相识以目讯之？我道；此事我亦曾闻之！今夏有公园洒扫者对吾言之，有一大头黑脸丑鬼酒醉，狂吻长条椅，山呼海叫，求爱不已，呕一地，秽臭不可近！四五人掩鼻近前拉扯不起，惹无数游人嗤笑，闹至近午方起去！丢死人也！
王闻之，揭其短，嘿嘿然，悄悄去！噫、人活着当为维护一张面皮，面皮不在，活着意义何在！似此者真不知活者为何！狗尚知为家吠两声，猪尚知为其添食者哼哼两声以示感激之情，而似王某者何物类似？吾不得而知也！
作者陈季
2021年10月29日清晨4时21分写于深圳市羊台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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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0-30 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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