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童年时沉重的棉花,此刻又压过来了
妈妈
那时我抱紧你的双腿
高热持续不退,妈妈,我不知是醒是睡
那时我抱紧你的双腿
池塘,小得像一口井,不够我兜圈子
妈妈
二爷种的芭茅,摇曳着猩红的穗
狗在追我,妈妈,疤子还在欺负我
我跑向你,妈妈,你在哪里
刚读到张洁新作《妈妈》,一些压抑的、隐忍的痛似乎又被揭起。
她的表达手法一贯是含蓄隐喻的,如同《草上的月亮》。言语浅显易懂在充满想象力的故事中浸着情感和热泪。
“棉花”本是轻柔的,但在疾病或是困境的滋扰下,却变得那样沉重、窒息。人类对妈妈是无尚依赖的,人类对妈妈的感情也都是至真至纯的。那么,无论在下意识或是潜意识中,需要妈妈的庇护,只要有可能,即便梦中的我,都要无数次地“抱紧你的双腿”。
紧接着,是牧歌式的的童谣断章,童心成长了,“井蛙”不满足于狭小的空间,要踮着脚尖朝外面的世界张望,看那些候鸟、灵泉、花蕾……于是,有了,刻于童年深处的,还有“二爷的芭茅”,那“猩红的穗”我猜是一路摇曳至今。当然,缺不了,还有那狗狗、还有那“疤子”,一定是调皮的小“情哥”或是发小。故事在延续,还有故事。
循着她跑着追寻妈妈的影子,仿佛在月光下踩着自己的影子,疼痛却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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