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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互学 成就伟业
世人每论男女,总觉判若冰火。男儿爱逞刚强,女子惟恐不够温柔。西楚霸王,“力拔山兮”,乌江自刎,虽败犹荣,引得女词人李清照在千年之后,犹自叹息:“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日本女人,“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是全世界男人都想找的老婆。男人“娘娘腔”,就像女人“没女人味”一样,仿佛奇耻大辱。其实,一个人若有些异性特征,或能兼取男女之长,往往成就伟业。这在历史上是不乏其例的。 司马迁曾这样描述刘邦手下的谋臣张良:“余以为其人计魁梧奇伟,至见其图,状貌如妇人好女。”大革命时期,郭沫若第一次见到毛泽东,觉得他“目光谦抑而潜沉,脸皮嫩黄而细致,说话的声音低而娓婉”,马上联想到张良。我们现在还可以看到不少他早年的相片,郭沫若的描述应该说是很传神的。一位外国元首见到晚年的毛泽东,对他柔软的大手颇感惊异,一时无法相信这就是那双扭转乾坤的巨手。 梅兰芳温文尔雅,在舞台上塑造了众多光彩照人的女性形象,因此创立了与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布莱希特鼎足而三、享誉世界的表演体系。李叔同早年曾饰演茶花女,后来出家成为弘一法师,被佛门弟子奉为律宗第十一代世祖。周恩来在南开念书时也饰女角,留有剧照;解放后,在文艺界朋友的聚会上,他还唱旦角,“又是梅派,又是程派”,邓颖超则唱老生。周还擅做他最爱吃的家乡菜“红烧狮子头”,这正应了老子的那句名言:“治大国若烹小鲜”。当他系着围裙在灶台旁拿捏配料、火候之际,会不会恍惚觉得眼前飘动的不是油烟,而是变幻的政治风云呢?英国的烹饪技术远不如我国,丘吉尔为了提高治国水平,只好去织些毛衣了。 女作家冰心的童年是在烟台她父亲的海军营地度过的,“没有玩过‘娃娃’,没有学过针线,没有搽过脂粉,没有穿过鲜艳的衣服,没有戴过花。”她回忆说:“我总是男装,常着军服。父母叫我‘阿哥’,弟弟们称呼我‘哥哥’。”这种生活持续到十一岁她回故乡福州。 “计划、市场,姓社、姓资?”这个问题折磨我们多年,现在想来,多么可笑;唯物唯心是斗争的吧,可也有哲学家认为只是观察世界的角度不同;屈原“问天”,充满科学家的探索精神,爱因斯坦与杨振宁的文章之美,则令文人叹服。所谓男女之别,也应作如是观,毕竟都是人类嘛。 (2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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